幾分鐘后。
偌大的套房里就只剩下了紀南湘一個人。
空氣里還有尚未消散的曖昧氣息,她閉起眼睛,任由指甲刺進自己的掌心,疼痛感明顯。
她十年前許愿希望有朝一日能成為明宴辰的女人,如今真的實現了。
命運對她可真他.媽.的好。
洗漱完,她穿上衣服,打了輛出租車離開。
車窗落下去的時候,外面的冷風一下灌了進來,她面色始終溫潤柔和,唯獨那一雙眼睛里卻是浸滿了寒光。
昨天她剛從英國回來,蘇婉就第一時間打來了電話,熱情的約她晚上去酒吧喝酒,說是要為她接風洗塵。
還叫了很多同學,她也不好意思拒絕,所以答應了。
一晚上下來,一幫人都沒怎么喝,倒是給她灌了不少酒。
紀南湘雖然喝醉了,但并沒有喝斷片,她清清楚楚的記得,在她說要回家的時候,那些人故意將她送到了酒店……
正想著,司機師傅回過頭來,“小姑娘,到了?!?
紀南湘付了錢,聲音甜甜的說了句,“謝謝師傅?!?
車子??康牡攸c是一棟寫字樓下。
她抬手看了看腕表,時間剛好是中午。
紀南湘拿出手機找到蘇婉的號撥了過去,“婉婉,吃飯沒有?我現在在你公司樓下,你沒吃的話我們一起吃吧?!?
蘇婉聽到邀約一怔,心里有些遲疑。
但紀南湘的語氣聽起來實在太正常,好像不知道是她搞的鬼,她不答應的話,未免顯得心虛。
所以思忖過后,答應了下來,“還沒吃,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下去?!?
……
“砰——”
重物落地的聲音驟然響起。
“紀南湘,你干什么?”蘇婉摔在地上,她怒目相斥,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女人。
剛才她下樓后,紀南湘親密的挽住了她的手,笑瞇瞇的說要帶她去一家朋友介紹的特色小餐館。
看她一臉的誠懇,蘇婉沒多想就跟著了。
紀南湘帶著她左拐右拐的走到一條小巷子里,然后突然松開她的手,從后面扣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然后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紀南湘揚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盯著她,“趁著我現在不想跟你動手,你最好乖乖告訴我,昨晚指使你的人是誰?”
蘇婉扶著墻壁站起來,一把怒意彰顯在臉上,“你什么意思?”
紀南湘見她到了現在還在裝傻,忽然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揮過去。
蘇婉躲避不及,又被她硬生生扇了一巴掌。
紀南湘嘴角抿緊抹輕嘲,“你要是覺得我打輕了,那就繼續裝?!?
蘇婉氣得渾身發抖,“你敢打我?”
她沖上去,作勢要拼命。
紀南湘眼皮抬都沒抬一下,在她的手落到自己身上之前,迅速鉗制住她,然后狠狠一扭。
“啊——”蘇婉再次被摔到地上,小臉因為疼痛而變得有些扭曲。
紀南湘蹲下身,斂起嘴角的笑意,“我拿你當朋友,你卻設計我陷害我,蘇婉,你當我是軟柿子好捏是不是?”
蘇婉還是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嗯?”紀南湘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然后抬高,“昨晚你故意把我灌醉然后送去酒店,誰指使的你?”
“……”
“蘇婉?!彼郎惖剿H,“我勸你實話實說,不然,我現在就把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
“紀南湘,你敢!”蘇婉氣急敗壞,“你空口無憑的污蔑我,就不怕我告你誹謗嗎?”
“哈哈!”紀南湘忍不住笑出聲,捏著她下巴的手又用力了些,“不管我在紀家有多么不受待見,但我還是紀家的二小姐,我想弄死你,比弄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蘇婉看著她,心里有些發顫。
這個女人明明是在笑著,但身上卻透著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
當年紀南湘就不是什么善茬,仗著有她哥哥庇護著,肆意妄為無法無天。
如今,她哥哥出了事,她非但沒有絲毫收斂,反而越漸囂張跋扈。
蘇婉張了張嘴,正欲再說話,卻又聽到紀南湘道:“想好再開口,你知道的,我一向耐心不好,不喜歡聽別人說廢話?!?
蘇婉被她這強大的氣場震懾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聲音顫抖的開口:“我說,我說,是你爸爸指使的我?!?
紀南湘瞇了瞇眼,“紀震霆?”
“對,是他讓我把你灌醉,然后送到那個酒店那個房間的?!?
蘇婉心里清楚,就算她幫紀震霆辦了事,但她出事的時候,未必紀震霆會幫她。
反正錢已經到手了,她也沒必要為了幫別人保密挨這一頓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