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的確是不小心把妹妹絆倒了,可是你也不用聯合外人來欺負我吧?”林安妤如泣如訴的一句話,又一次點燃了盛之舟的怒火。
他側目,看向了薄殊。
薄家公子,之前他確實也聽說過這號人。
“來不及了?!毖劭粗饷婺禽v車發動,林安然更急了。
她立刻就想跑,可是卻被盛之舟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也許還不知道吧?以林家其他人和她的關系,她很可能再也見不到奶奶了。
“盛之舟,你做什么?”林安然急切地回過頭來,她狠狠地盯著面前的人。
盛之舟冷冷地看著她,問:“怎么回事?”
其實他早就已經注意到薄殊了,先前林安然來醫院的時候便是從他的車里下來的。
“盛之舟,你管的未免有點寬了吧?”林安然急得不行,她已經不想在和他廢話了。
“妹妹,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林安妤剛才還在哭哭啼啼,此時便擦干了淚水開口道:“畢竟你是盛太太,你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讓盛哥哥的臉面往哪擱?”
她說話的時候,林安然已經看到那邊的車已經飛馳而去。
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她扭過頭,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人。
好似,那車子的離開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林安然扭過頭來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人。
如今的她,好似徹底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林安然甩開了盛之舟的手,看著林安妤突然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盛之舟對上她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
話音未落,只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林安然已經將一個耳光撂在了盛之舟的臉上,一字一頓:“我不就想去見奶奶最后一面嗎?還是說對你而言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錯的?”
她的聲音很冷,眸中幾分笑意都是譏誚:“盛之舟,這樣一個婊子,也只有你會把她當成寶了,她做的那些事我是已經不屑說了?!?
林安然頓了頓,又道:“至于薄殊,我和他認識比你早。就允許你和林安妤拉拉扯扯嗎?”
她說完,竟然一把挽住了薄殊的胳膊。
“薄殊,我們走?!绷职踩徽f完,便要離開。
盛之舟和林安妤哪里見過這樣的她?兩個人可謂是目瞪口呆。
正在盛之舟準備開口的時候,林安然又一次說話了:“既然你不檢點,那也別來要求我。至于想離婚要我給那個賤人退位讓賢,你想都別想?!?
說完,林安然便和薄殊走出了醫院。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如今想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以前她從來都是在盛之舟面前逆來順受,小心翼翼,可饒是如此還不是整個青春都喂了狗?
“安然……”待到走出醫院,薄殊才小心地開了口。
這突如其來的話音嚇得林安然一個哆嗦,她這才有些不自在地扭過頭來看著薄殊。
剛才一時沖動,是撒了氣。
可是如今想來,得罪了盛之舟她便更難有機會參加奶奶的葬禮。
“不好意思啊,剛才我……”林安然輕輕地頓了頓:“我只是一時沖動?!?
她說著,頗為不安地將手縮了回來。
那小心翼翼的動作,讓薄殊莫名地有點心疼。
他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人,突然就哽咽了:“原來這些年你經歷了這么多……”
那低沉的話音讓林安然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她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今天謝謝你幫我,我請你吃飯吧?”
反正剛剛和盛之舟鬧了一場,現在回去自己也只會變成一個笑話。
林安然覺得她還是先不要回去好了?!昂冒??!北∈鉀]有拒絕她,他打開了車鎖兩個人便上了車。
……
夜晚。
瑪莎拉蒂車停在了馬路邊,林安然緩緩推開了車門:“謝謝你送我回來,今天挺開心的?!?
仔細算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出去吃過飯了。
林安然已經習慣了那種每日在家里做好飯等著盛之舟回來,卻又等不到的生活。
“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北∈庹f完,便看到林安然沖他揮了揮手。
明明林安然也才二十多歲,可是在薄殊看來她卻活得像個五十歲的人。那種屬于她該有的活力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郁。
目送薄殊離開,林安然才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時間點,家里應該沒人了吧?
她躡手躡腳的推開門,屋子里的燈光沒亮。林安然舒了一口氣,明明自己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可是她卻像個傭人一般如履薄冰。
林安然正準備上樓,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還知道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