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結果出來了,重型抑郁癥,我們需要聯系你的家屬,配合治療……”
充斥著消毒水氣息的醫院里,醫生拿著檢驗報告滿臉同情地看著林安然。
患有抑郁癥的人不少,但像林安然這樣年紀輕輕就患上重度抑郁癥的人,屈指可數。
“給我一個聯系方式吧?”醫生拿了電話,問道。
“我沒有家人?!绷职踩坏椭^,用細弱蚊蚋的聲音說。
“沒有家人?”醫生笑了笑:“難不成你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父母,兄弟,或是丈夫……”
他說到“丈夫”兩個字的時候,林安然突然抬起了頭。
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過,隨后匆匆搖頭。
她和盛之舟結婚五年,五年來他恨不得她去死,又怎么會來陪她看病?林安然頓了頓,隨后匆匆搖頭。
醫生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隨后有些無奈地擺了擺手:“給你開點藥,記得按時吃?!?
林安然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醫院。
盛之舟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林安然剛剛睡下,便感覺到一只手死死地卡在了她的脖子上,那力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林安然,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了?”
屋子里的燈沒開,僅是這熟悉的聲音便讓林安然心痛不已。
她和盛之舟一起長大,從青春懵懂走到如今,已有十年??墒撬麉s對她恨之入骨,若非今天的診斷結果,林安然也不會把他叫回來。
“這個……”林安然很自然地從枕頭下面摸出了診斷結果,小心翼翼地遞到了他的面前。
黑暗當中,盛之舟冷哼一聲并松開了她。
還不等林安然回過神,只聽到“啪嗒”一聲,燈開了,刺眼的光照得她睜不開眼。
“呵,”盛之舟冷笑了一聲,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白凈的臉頰上:“林安然,收買醫生花了多少錢?”
冰冷的一句話,好似匕首扎在林安然的心上。
重型抑郁癥患者,就連活著都已經是煎熬了,可是盛之舟還用這樣的口氣對她說話。
林安然一雙手死死地攥成了拳頭,眼眶里有淚水在打轉。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說:“盛之舟,你對我連一點同情都沒有了嗎?”
她不需要他的同情,可是盛之舟的話讓她無法忍受。
“同情?”盛之舟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勾著唇角譏誚地看著她:“善良的人可以擁有同情,而你……”
“一個惡毒之至的女人,我憑什么同情你?”他那陰鷙的目光落在她白凈的臉上,刺痛人心的諷刺讓林安然說不出話來。
她垂下頭,眼眶里已經有淚水落了下來。
見狀,盛之舟更是笑意十足:“林安然,你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林安然當然知道自己不該在盛之舟面前落淚,可是抑郁癥患者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回過臉來定定地看著盛之舟。
“盛之舟……”林安然的聲音哽咽,話還沒說完只看到男人一個側身整個人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
緊接著,他暴力地撕扯開她的衣服。
雪白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林安然拼命地掙扎著:“盛之舟,你放開我?!?
這些年來,他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每次回來,必定將她當做發泄物。
“你有什么資格反抗?”盛之舟乜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說:“還是說,這是你欲拒還迎的手段而已?”
話音落下,他便直接禁錮住了她的雙手。
這樣狼狽而又屈辱的姿勢讓林安然的眼淚終于控制不住地從眼眶里落了下來。
清晨。
一縷微光斜斜地照進房間里,林安然動了動如同被卡車碾過的身軀。
“咚咚咚?!?
房門突然被敲響了,林安然強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進?!?
身側的被子里面已經涼透了,林安然怔忡地看著那床單上的褶皺。
盛之舟每次回來,都會不斷從她身上索取??墒菂s從不將溫存留給她。
“林小姐,先生要你把藥吃了?!眰蛉苏驹诖策?,有些輕蔑地看著面前的人。
“放下吧,我自己會吃?!绷职踩辉捯舨怕渚吐牭絺蛉碎_了口:“林小姐,先生命我們守著你吃了藥再走?!?
當真是算無遺策,林安然心中冷笑了一聲。
盛之舟從來不戴套,每次還得讓人守著她吃藥。
可是作為丈夫,他卻壓根不知道她對這些藥物過敏。
“我知道了?!绷职踩焕侠蠈崒嵉亟舆^藥丸,塞進了嘴巴里。
“可以了嗎?”待到她把藥吃進肚子里,旁邊的傭人才譏誚地笑了一聲,隨后匆匆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