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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鶴寧讓陳魚去請郎中,郎中也來了,卻是給許母看病的那個老太醫。
老太醫年過花甲,一把胡子幾乎都白了,面容消瘦,可一雙眼睛十分明亮有神。
許鶴寧在云卿卿睡下后主動去了母親院子,見到老太醫的時候還遲疑片刻。
畢竟這是宮里的人,除了母親病體,他向來不愿意接觸太醫。
他看陳魚一眼,陳魚眼底是憂色,許母把兒子抗拒的樣子看在眼里,給義子開脫:“是我讓請的。張太醫忙中抽閑趕來,你還不快點坐下?!?/p>
外頭的郎中,自然是沒有太醫來得醫技精湛,許母覺得陳魚沒做錯。
許鶴寧面無表情,眉頭微微一皺,到底是坐下了。
張太醫已經大概聽過許母的描述,先給許鶴寧號脈,脈象比正常人都有力,擺明年輕體壯。
不是身體上的原因。
“侯爺,冒昧問幾句?!睆執t收回脈案,沉吟著道,“你以前有頭疼的時候嗎?”
“極少?!?/p>
“現在可還疼?抽疼,刺疼,扯著疼?”
“抽疼?!?/p>
簡單兩句話后,張太醫說了聲得罪,站起身,用手指去按他太陽穴,慢慢又按其他穴位。
許鶴寧在他手指落在太陽穴的時候,放在桌面上的手驟然握緊,手背浮起青色的血管,猙獰得似惡龍。
陳魚第一時間發現了,緊緊盯著他動作。
就在太醫手指再一次移到他太陽穴的時候,他猛然站起,表情冷厲推開張太醫,連凳子都帶倒了。
張太醫被嚇得啊了聲,好在陳魚做好準備把人接住了,才沒讓他摔倒。
許母也被兒子過激的舉動嚇得站起來:“寧哥兒,不能動手!”
推開人的許鶴寧喘著粗氣,一手按在太陽穴上,一手扶著桌子,雙眼內才褪去不久的血絲如同蜘蛛網般顯現。
張太醫被這樣的獰色驚著了。
這分明就是暴怒癥。他行醫多年,宮里也是怪事多的地方,他親眼見過許多個有這樣癥狀的。
其中一個還是先帝的嬪妃,不過那個是藥物所致的。也有是像許鶴寧這樣,受過刺激后導致。
原本心里松口氣的陳魚見到這場面,一顆心再度被提起。
許母已經跌跌撞撞跑過來,去握住兒子的胳膊:“張太醫只是給你看看頭疼癥,不是跟那些歹人一樣,要害你,要害我們?!?/p>
“老夫人,你現在最好離侯爺遠一些?!睆執t忙喊一聲。
暴怒癥的人發作起來,跟瘋子差不多,殺血親都可能!
這話引得許鶴寧抬起頭,陰沉地盯著他看,把張太醫嚇得直咽口水。
“寧哥兒,他是怕你傷到娘了?!痹S母輕聲細語,溫柔地看著他,“他是關心娘,你說是不是?!?/p>
兒子前幾年的事情歷歷在目,當時他也是由不得外人碰觸一下,稍有不合意便會拔劍。
但那也只是對外人。
許鶴寧頭痛欲裂,沉著眼一言不發,許母不厭其煩,在旁邊一遍遍安撫他。
張太醫驚奇地望著他居然安靜下來,心里奇道:這又不太像是暴怒癥,畢竟那是六情不認的瘋癥。
肅遠侯這樣子像是能控制的。
下刻,許鶴寧卻是轉身就往外走,連許母都沒拉住:“寧哥兒,你要干嘛去?!”
許母心驚膽戰追他,陳魚也追上去。
許鶴寧頭也不回,壓抑的聲音緩緩傳入眾人耳邊:“我找卿卿……”
陳魚一愣,許母也怔了下,再回神,他已經跑出院子了。
“快去跟上,他可能就是想見你嫂子了?!痹S母忙推了他一把。陳魚這才回神,快步追過去。
兩人離開,屋里氣氛就變得有些尷尬,許母抱歉朝張太醫說:“他那時也這樣,不過沒這樣突然跑走過,只是一個人呆著?!?/p>
張太醫瞅著照入屋內的一束陽光,捋了下胡子說:“侯爺這癥狀似乎又和我想得不太一樣,現在沒有過多的辦法,就是先喝些安神的藥。侯爺不讓我近身,頭疼的癥狀我也不能扎針幫他緩解?!?/p>
“喝了安神的藥,讓他多休息,不要費神,讓他愿意親近的人多陪陪。跟以前那樣,應該也能緩解?!?/p>
許母眼眶就紅了,嘆著氣用帕子壓了壓眼角,點點頭:“叫您費心了?!?/p>
“老夫人這話客氣,我再給老夫人號號脈?!睆執t和善一笑,想起什么,神色又變得凝重,“關于侯爺,還有一件事情要跟老夫人細說?!?/p>
**
陳魚那頭,急慌慌跟著許鶴寧到了正院,正好翠芽從里頭出來,他探頭朝里望了望。
明間里可不見人影。
翠芽見他探頭探腦的,有些好笑:“三爺干嘛呢?!?/p>
自打知道他是許鶴寧的義弟后,云卿卿就讓他們都改了稱呼。
“可別叫三爺?!标愻~摸摸后腦勺,焦急問,“侯爺進屋可有什么不對?”
翠芽搖搖頭。
侯爺不都這樣么,在他們跟前笑得都少,除非是跟她們家姑娘呆一塊玩鬧時,那多不正經的話都能說出口。
陳魚不愿意多說,勉強笑笑,就那么坐到靠近內室的窗戶下。
他想著,窗后頭就是炕,要是聽到什么不對的動靜,他還能破窗進去。
“三爺坐這兒?有事找侯爺,我給你通報一聲?!贝溲勘凰[得一頭霧水。
“我就是累了,歇歇腳,你不要管我,去忙吧?!?/p>
陳魚朝她揮揮手,翠芽只好往外走,去廚房看看壓驚茶煮好沒有。心里想的是,這哪里想歇歇腳,反倒像聽墻角。
翠芽不知自己真相了,而內里的許鶴寧此時正和衣躺在床上,把睡得香甜的云卿卿緊緊擁在懷里。
她的呼吸淺淺的,就在他耳邊,帶著一種讓人覺得寧和的輕緩節奏。許鶴寧閉上眼,連那種要撕裂人意志的頭疼似乎都減緩了。
她像是一副良藥,不苦,帶著甜,還軟軟的,讓他身心都會放松。
兩人相擁著,許鶴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過去了。
夢里起先是刀光劍影,江面上呼嘯的風聲,血色重重。他木然的揮劍,一直在追逐什么,耳邊漸漸還響起呼救聲,他焦急,可是身邊的人很多、很多。
他殺不盡,漸漸精疲力盡,絕望籠罩著他,腦海里還茫然不清的想,他在追什么?
他甚至放棄掙扎,就任那些人舉刀相向,突然耳邊的聲音清晰了。
“——侯爺、夫君,你看看我呀。你不理我了嗎?你真的不理我了嗎?”
云卿卿,那是她在跟自己說話。
她的聲音宛如光束一樣,照亮了他眼前。他撐著劍站起身,看到自己的血順著劍身躺下,劍身倒映著猙獰如惡鬼般的面孔。
——這不是他。
他驚慌地把劍扔了,有個人影朝他撲了過來,緊緊擁著他說:“許鶴寧,你不理我了,我以后怎么辦啊?!?/p>
可他是惡鬼,會嚇到她的。
許鶴寧想要推她,可抱著他的姑娘抬頭,踮起腳,吻落在他唇上:“我不怕你啊?!?/p>
“——卿卿!”許鶴寧在睡夢中坐起身,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在他耳邊,“你做噩夢了?”
而他也和夢里一樣,正被人抱著。
他有些呆呆地,好半會才僵硬著轉動脖子,云卿卿焦急的面容就映入他眼中。
“你夢到什么了,還喊我呢?!彼檬种溉グ戳艘幌戮o皺的眉峰。
她今日也被嚇不輕,結果她沒有做噩夢,反倒是他夢魘了。
指尖溫熱的溫度傳來,許鶴寧伸手去握住,放在唇邊緩緩地親了親,終于有了真實感。
“是做夢了?!彼]了閉眼說。
在母親那里,他心里就記掛著她。隨著時間推移,越見不到她,他就覺得越發煩躁,心里亂得很。張太醫再一靠近,所有的情緒就爆發了,從來沒有過的、很迫切的希望見到她。
夢里大概也是這樣吧,因為不見她,感到不安。
許鶴寧知道自己這種狀態不對的,以前也知道,只是那個時候的他抗拒任何人多親近自己。甚至不愿意面對母親,覺得是他連累母親才落入危險,還覺得自己會讓其他人也陷入危險,只想自己一個人呆著。
可現在,他覺得呆在她身邊才是安心的。
他說過,不能讓她再擔憂自己。
云卿卿見他鬢角都汗濕了,抽開手拿帕子給他擦冷汗,打量了他幾眼說:“你沒有事吧,怎么感覺你表情好嚴肅?!?/p>
嚴肅嗎?
是不是又有點嚇人,她是個兔子膽。
許鶴寧扯了扯嘴角,覺得自己是扯出一笑來,說:“沒有,你看,這不就笑了?!?/p>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一個笑有多傻,那張本來清俊的臉,都無法叫人直視。
云卿卿撲哧就笑出聲,指尖點在他嘴角上:“沒見過笑得那么傻的?!?/p>
許鶴寧望著她面上的笑如花綻放,不自然的嘴角不知不覺揚起弧度,像春風吹化了冬雪,再溫柔不過。
“卿卿……”他把人再抱到懷里,低頭親吻她眉心,貪戀她在自己懷里溫暖的感覺。
他深深的意識到,有她在,他心境才會平和。
**
陳魚在窗下蹲著,都蹲到自己睡著了。
等到云卿卿一開窗,探頭往外看時,差點被他那顆黑乎乎的腦袋嚇得叫出聲。
待看清楚人,她詫異跟身邊的許鶴寧說:“三弟怎么睡這?!?/p>
在夫妻倆的圍觀中,陳魚也醒來了,一個激靈站起身,腦袋撞到窗扇上,哎喲叫喚著疼。
許鶴寧唇角抿得筆直,大概猜到陳魚睡這里的原因。
他淡淡地說:“你快進來,像什么樣?!?/p>
陳魚聽到他的聲音,徹底清醒了,偷偷觀察他幾眼。發現他神色一切正常,就是比平時嚴肅一些,忙不迭就往里去。
翠芽忘記了陳魚在窗子下的事,給云卿卿端來溫著的壓驚茶,懊惱自己粗心了。
而托盤里,還有碗濃稠的藥。
“侯爺,老夫人說您的藥煎好了,讓您以后都得按時喝?!?/p>
陳魚看著那碗藥,就有些緊張,云卿卿已經奇道:“你哪里不舒服,要喝藥?”
“估計是娘怕我老了得風濕,驅寒的?!痹S鶴寧抬手就去端了藥,二話沒說都灌到嘴里去。
云卿卿沒有多疑,還順手去捏了個梅子塞他嘴里:“去藥味?!?/p>
不怎么愛吃甜的許鶴寧沒吐出來,而是很認真地含在嘴里,按她的要求去苦味。
云卿卿余光掃到他嚴陣以待那種表情,莫名覺得他有點可愛。
怎么吃顆梅子,吃出跟辦什么大事的鄭重來。
陳魚見一切順利,是徹底松口氣,感覺張太醫醫術可能就那樣了。他義兄現在看著,不就沒事的人一樣。
“老三,你親自跑一趟,去跟許尉臨說,我會給陛下去折子,告訴陛下許家想要替他分憂西北賑災的事。大皇子既然這兩天有動作,肯定是陛下要放他出來了,畢竟先前的事情壓下去,大皇子養病太久反倒引起懷疑?!?/p>
“你讓他明日,帶兩車禮物過來?!?/p>
午間的事還是要個結果。
大皇子那里是不可能便宜他的,讓他把囊中的許家讓出去,簡直做夢。
大局他還是懂的,至于許尉臨嘴里說的許家剩余一半財產……他就發笑,目光深幽,心頭又被郁懣籠罩。
許尉臨愿意讓一半,他可不愿意只要一半。
用過晚飯,許鶴寧就去寫折子,云卿卿被他也拽到書房。她發現,今天的許鶴寧邊得十分纏人,晚上用飯的時候,他也是像中午那樣非要她坐腿上。
滿屋的丫鬟看著直笑,差點沒臊死她。
“你還沒寫完呢,我都被你捂出汗了?!边€被他按坐在腿上的云卿卿發出不滿,拿腦袋蹭他下巴。
許鶴寧差點筆一歪,要把最后一行字給毀了。
“不許動,再動,這折子就要寫一輩子去?!?/p>
他的話一點也不夸張,美人再懷,他雖然安心,同時卻也心猿意馬。
她又香又軟,讓人恨不得咬幾口。
云卿卿聞言,是真不敢動了。
等到最后一個字手筆,兩人都同時長出一口氣,他們都一愣,旋即一個抬頭一個垂眸,在彼此相視的目光中都笑了。
“你可真是,既然不好寫,還得抱著我干嘛,還能長翅膀飛了!”
云卿卿笑得靠倒在他肩頭,許鶴寧把筆直接丟地上,低頭啃她耳垂:“別想飛,有翅膀也給你打斷?!?/p>
“許侯爺好大的官威!”云卿卿被他鬧得直笑。
兩人正鬧做一團,許母身邊的丫鬟來請他,說是有要事找。
婆母只請許鶴寧一人,云卿卿識趣得很,也能脫身了,高高興興就送他出門,自己回屋去。(?°???°)?最(?°???°)?帥(?°???°)?最高(?°???°)?的(?°???°)?侯(?°???°)?哥(?°???°)?整(?°???°)?理(?°???°)?
在她身影看不見后,許鶴寧才慢慢往外走,邊走還邊扯了扯衣襟想,一會還回去纏著她。
許母再見到兒子,發現他精神不錯,面上露出笑容,可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寧哥兒,張太醫離開的時候,說他會去翻查醫書。你的情況不常見,要根治就要找到正在的病因,在這段時間,他讓你盡量先別有子嗣?!?/p>
等人坐下,許母有些艱難地開口。
許鶴寧動作一頓,錯愕了片刻。他盯著閃動的燭火,已經明白太醫的意思:“他怕對孩子有什么影響?”
“張太醫說他一開始是覺得會有的,可后來你突然走了,讓他覺得不像他想的那種癥狀,然后問了我許多關于你的飲食……說也有可能是誤食了什么東西,大概就是有毒性的,也會導致你出現易怒的情況。他說后者找到方子,去毒就好,也對子嗣不會有影響?!?/p>
許母其實自己聽得心驚膽戰。
因為兒子一直在她身邊,他吃用什么,都很清楚。如果有中毒,應該當時就能發現,張太醫也是這么說的,所以她更害怕是前者。
她說完后,忐忑看向兒子,生怕又刺激到他,讓他控制不住情緒。
小夫妻倆,好不容易才圓房,感情正是深的時候,這不是打擊她這苦命的兒子嗎?
然而,許鶴寧的反應卻是十分的平靜。
只見他點點頭:“好,我知道,不會把孩子的事當兒戲?!?/p>
“寧哥兒……”許母鼻頭發酸,悶悶喊他一句。
“娘……”許鶴寧在此時輕柔喊她一聲,“你放心,我知道我現在自己都在做什么。為了你和卿卿,該面對什么,兒子都會去面對。你不要擔心,我會等張太醫的消息?!?/p>
許母眼淚落了下來,嘴角露出一絲哭聲,忙又伸手去捂住,不愿意讓兒子聽見。
許鶴寧從袖子里取出帕子,給母親擦眼淚:“這些年讓娘受苦了,卿卿嫁過來也是苦,兒子可不忍心再讓你們苦下去?!?/p>
“嗯,娘都知道的?!痹S母去抓住他的手,再也忍不住低泣。
許鶴寧把母親安慰好,見她睡下,才要回正院去。走到院門門檻前,許鶴寧伸手去扶了一下門框,在那里停留片刻,等快忍受不住的頭疼減緩一些,再跨過門檻,快步朝正院去。
屋內燈火通明,他沾著滿身露水回來,身上微涼??梢姷侥侨岷偷臒艄?,夜里的隱隱寒意就被驅散了。
云卿卿正靠在床頭看話本,一道陰影隨著腳步聲就籠罩而下,擋住她看書的燈光。
她當然知道是誰,懶懶地抬眼睨他,然后把書丟他身上:“你擋我的光,你就給我念書?!?/p>
居然是在他面前難得耍了次嬌脾氣。
許鶴寧見跌落在被面上,順手就抄起來,把鞋子一踢,盤腿坐在床上,很認真地給她念書。
云卿卿就被逗笑了。
她剛才是故意的,讓他纏自己一下午,被丫鬟笑話??伤@樣一本正經的念話本,實在好玩。
她就把頭枕他腿上,變本加厲說:“不夠聲情并茂,跟先生念書一樣,這都不像話本了?!?/p>
許鶴寧感受著腿上的重量,突然把書一扔:“好,給你聲情并茂的?!?/p>
云卿卿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就被他雙手抄腋下,給抱坐起來,傾身往她耳朵里吹氣:“小娘子就從了我吧?!?/p>
云卿卿身子都軟了半邊。這是書里剛才他念過的,惡霸要欺占小姑娘時說的話,被他在耳邊一說,是說不出的羞恥,連脖子上那片肌膚都變了粉色。
許鶴寧低頭看著,太陽穴一抽一抽的,卻不是疼痛,而是被她的嬌態鬧得心頭一片旖.旎。
他猛地就翻身,將人壓住,潮熱的呼吸撩過她脖頸。
“小娘子的手,再從我一回?!?/p>
他有些忍不住,也不想忍,壓抑的一天,只有她能撫平。
是夜。
乾清宮內在過了三更天后依舊燈火明亮,明昭帝正在處理政務,在折子上朱筆寫得飛快,突然間卻一頓,抬頭就問:“還沒有消息?”
廖公公被沒頭沒腦的一句問得愣了一下,沒想明白皇帝指的是什么。
明昭帝就有些心煩意亂的,提醒道:“張太醫?!?/p>
下午張太醫來過,稟報事情的時候,就他一個伺候的在跟前。
“瞧奴婢的記性?!绷喂肿源蜃彀鸵幌?,“還沒有。陛下,您說這跟當年的事情有沒有關系?”
明昭帝的筆懸在半空中,眸光晦暗不明。
他沉默好半會,說:“你把當年的脈案給張太醫送去,讓他看到什么,都閉緊嘴巴?!?/p>
廖公公神色當即變得肅穆,鄭重道:“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