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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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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鶴寧可謂一句話激起千層浪,聲線在寬廣的金鑾殿回響,堅定的落入所有人耳中。

明昭帝在錯愕片刻身子往前傾了傾,像是想要把他面容看得更加清晰,百官們已經有忍不住地聲交頭接耳的。就連太子都回頭瞥了眼身姿挺拔的青年。

帝王沉默,許鶴寧一拱手,大有再復述一遍的意思。

“肅遠侯?!泵髡训鄣氖滞瑫r抬起,往下一壓,“此事朕已經命五城兵馬司和大理寺的人徹查,會還你夫人公道?!?/p>

直白翻譯過來就是‘好了別鬧,你別說了,朕知道了’的警告。

許鶴寧抬抬眼皮,一副我沒聽懂的樣子,快速道:“不勞煩他們,臣已經找到有關行兇人的證據?!?/p>

大臣們都倒抽口氣,云大老爺覺得事情不妙。前一天女婿在云家猜到的證據指向太子,難道他要現在是來揭穿的?

茲事體大,即便有證據,也該和他們先商量!

云大老爺一撩袍子要出列阻止女婿,不想抬頭就對父親投來的目光。云老太爺朝他搖頭。

收到示意,云大老爺邁出去的一只腳硬生生收了回來,心里急得背后都是汗。

皇帝又沉默了片刻,看向他的眼神復雜,最終視線在他那雙透著不羈的桃花眼掃過,給了一個字:“說!”

許鶴寧一揖,探手去翻朝服袖子,可能是嫌棄手里的笏礙事,直接塞腰帶里,在眾目睽睽下掏出一塊疊好的帕子。

還是塊粉色的。

離得進的人看得嘴角一抽。

這個水寇,在嚴肅的金鑾殿掏個女人帕子干什么!

“這里包有臣發現的證據?!?/p>

他把躺手掌上的帕子攤開,似乎里頭還包著什么。明昭帝讓廖公公去把東西收上來。

廖公公捧著東西回去時,太子和大皇子都不約而同去掃了眼,只是看不清里面的是什么。一時都猜測不出許鶴寧到底要干什么。

明昭帝看帕子被捧到跟前,帶著好奇一看,發現是兩片燒焦的紙片,各留下兩三個稀疏平常的字。

皇帝默念,發現根本沒有聯系。

“肅遠侯,這是什么證據?!?/p>

威嚴地聲音響起,許鶴寧才閑閑抽出腰間的笏,拱手回道:“臣昨兒在義莊,從那個刺殺傷及臣妻子的賊人身上找到的。好好的人也不知被誰放火燒了一把,還好臣眼尖,發現這燒剩下的字。這或者就是授命行兇者的筆跡?”

聽到是死人身上得到的,明昭帝不動聲色往龍椅里坐了坐,廖公公手狠狠一抖,差點把那兩片紙都抖地上去。

“英全,你認認?!被实鄱嗫匆谎勰菐讉€字都不愿意。

廖公公被點名,只能忍住嫌棄和雞皮疙瘩,仔細研究。

他擔著司禮監,??凑圩?,大臣們的字能認出大部分?;实圩屗攬稣J,多少有怪許鶴寧在金鑾殿上胡鬧,是想隨便搪塞,跳過此事。

彼此都好有個臺階下。

然而廖公公一細看,嚇得大驚失色,腳一軟就跪倒了。

明昭帝被他也驚一下:“你個老東西,站多大會就腿腳不好了!”

“陛下……這是,這是……”

廖公公可不敢說啊,雙手把字跡捧高,讓皇帝再看真切一些。

許鶴寧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揚聲問:“公公是認出來了?何人的?”

在他追問中,明昭帝也臉色幾變。

云老太爺此時一凜,腦海里閃過一個猜測。

許鶴寧那頭又問:“公公怎么不說話呢,難道有什么不好說的?”

大臣們都被吊足了胃口,個個好奇看著皇帝。

明昭帝已經后悔由他胡鬧了,許鶴寧擺明就是逼他先把態度拿出來,同時在猜測著他呈上字之前,究竟知不知道是太子和老大。

這小子真有種??!

居然給他玩兒這樣一套。

挖個坑,當著所有人的面給自己跳,現在不給個他滿意的態度,這小子是不是就要去乾清宮揭瓦了!

對許鶴寧性子有了解的明昭帝氣得牙癢癢,警告地再看他一眼,一拍扶手道:“既然你認出來了,你就說!”

皇帝索性也不藏著掖著,明君風范盡顯。

廖公公跪在地上,深呼吸,高聲道:“稟陛下,是太子和大皇子殿下的筆跡!”

大臣嘩然。

太子和大皇子臉色緊跟著一變,驚疑不定回頭看許鶴寧。

直接在老虎頭上動土的許鶴寧正勾著嘴角,在兩人看過來的時候,居然笑出聲:“公公你逗我們呢,怎么可能是太子和大殿下的筆跡,不會是有人想要嫁禍兩位殿下吧!”

那模樣似譏似誚,滿身匪氣。

太子和大皇子:這水寇賤兮兮的,很想打人。

有過許鶴寧鬧的插曲,皇帝雖然給了話徹查,早朝還是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

散朝的時候,皇帝拂袖而去。云老太爺冷著臉喊停許鶴寧:“你,跟我過來!”

許鶴寧面無表情,依言跟在老人身后。

云老太爺并沒有帶他走遠,出了金鑾殿,就站在離殿門不遠的地方,厲聲道:“胡鬧!”

一句斥罵,讓經過的大臣都嚇一跳,朝兩人看一眼,又快步離開。心里贊同道,這個水寇可不是胡鬧,一舉得罪兩皇子,云家這是攤了個什么姑爺啊,倒霉哦。

云大老爺也走來,心情復雜看了許鶴寧兩眼,沒有說話。

許鶴寧被斥罵,也不反駁,就是嗤笑一聲,不以為意的樣子輕狂。

在外人看來是真不可救藥了。

“回你的肅遠侯府呆著去?!痹评咸珷斣趨柭暫缶褪勤s人。

許鶴寧聞言抿抿唇,對上老人的視線,從老人眼中看到一片明亮,那片光亮下隱藏著一絲贊許。

他在那目光中愣了一下,內心深處有什么情緒在瘋狂滋長。

初遇老人的對話在他腦海里回響。

“我只是個水寇,閣老要剿倭寇,找錯人了?!?/p>

“不,你是誰,你自己說了算。你的才能,不能就這么可惜了?!?/p>

“你找錯人了?!?/p>

“我不會看錯人?!?/p>

……我不會看錯人,那個老人堅定,目露對他的贊許。

當時他想,這個臭老頭就是哄他去賣命的,迫于現實,他確實也去賣命了。

可如今因為相同的目光,他忽然覺得或許是自己想錯了。

“閣老,我不會讓卿卿受委屈?!?/p>

舊憶遠去,他目光堅定,和當日老人的神色如出一轍,朝老人深深一揖。

“父親,他——”云大老爺望著獨自離去的青年,欲言又止。

“他很好。夾在太子和大皇子之間,還不如直接跳出來,把被動變主動。就是沒想到他行事這樣大膽,太過明目張膽。但這樣一來,只要許鶴寧出點什么事,輿論當然是指向兩位殿下。不管事情是哪位做下的,兩位殿下現在就只能恨得牙癢癢,還得順帶護他不讓人真暗算了,免得自己名聲真被拖累?!?/p>

這就是應了那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那種打家劫舍的匪氣帶到朝堂上來,居然還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云老太爺想起皇帝和兩個皇子的表情,不知為何想笑,只是大庭廣眾之下,他還得端著氣惱的樣子。

嗯,笑不得,笑不得。就是不知道皇帝后悔把許鶴寧弄回京沒有,以后日子有得熱鬧了。

“走吧,不用我們操心了?!痹评咸珷數秩人詢陕?,嘴角有弧度揚起落下,轉眼即逝。

云大老爺也想明白女婿的打算,確實想操心也操不了。

父子倆走了幾步,云大老爺還是忍不住問:“父親,兩位皇子不鬧騰了,那陛下那就不責怪嗎?”

“你不是討厭那小子的,這會還真操上心了?!?/p>

老人挪揄,云大老爺咳嗽兩聲:“一個女婿半個兒?!庇憛捄筒傩氖莾苫厥?。

**

許鶴寧上來就干了番大事,大臣們下朝后還在議論紛紛,當事人卻一拍屁股跑回家了。

他進府門后,猶豫了會才往正院二進去。

不想剛跨過門檻,就見到庭院里多了張躺椅,昨天夜里還燒得迷糊的人兒正半躺著,陽光穿過濃密葉片,斑駁投印在她身上。

歇了一日精神好轉的翠芽見他回來,忙蹲身見禮。

許鶴寧大步前去,來到那個俏麗的少女跟前,低頭一看,發現她果然是睡著。長睫如扇,唇若胭脂,睡夢中模樣再甜美不過。

“怎么任她睡這了?”他不自知的放輕聲音。

翠芽無奈地回道:“都勸不住,夫人說生病了更不該悶著?!?/p>

許鶴寧微微一笑,眼底落滿陽光。

還是嬌縱的。

云卿卿一覺醒來正是用午飯的時間,睜眼先問了句侯爺回來了嗎,下一句就是餓了讓擺飯。翠芽被她逗得直想笑。

她們姑娘是掐著飯點醒的吧。

云卿卿是個不虧待自己的人。困了就睡,餓了就吃,病了當然更是要睡好吃好。

丫鬟婆子們拎著食盒穿過院子,云卿卿得知許鶴寧就在書房,差翠芽去問一聲回不回屋用飯。

翠芽帶回的回復跟以前一樣,說是有要事忙。

她沒多想,填飽肚子,忍著湯藥的苦澀味道一口給喝個干凈。

她喝藥的樣子像是要跟人拼命一樣,那股狠勁兒讓李媽媽都看笑了,想起昨天晚上許鶴寧喂藥的事。

“夫人昨晚還好是睡著的,不然侯爺那樣一口一口地喂藥,夫人不得苦出眼淚來?!?/p>

一口一口喂藥?

云卿卿略感奇怪,問:“昨夜不是奶娘你照顧我的嗎?”

居然是許鶴寧給她喂的藥啊。

李媽媽聞言抿著嘴直笑:“哎喲,老奴都快急哭了,都沒能喂進去。要不是侯爺親自給你渡藥,這燒估計是不能那么快退的?!?/p>

云卿卿點點頭,那她要給他說聲謝謝吧。下刻卻猛然抬頭,雙眼瞪得溜圓看還在笑的奶娘:“你說怎么喂?渡藥?”

哪種喂法,難不成是……嘴對嘴?!

李媽媽雙眼彎彎,在她震驚中點了點嘴巴,云卿卿看著她的動作,腦子里轟一聲,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她高熱又卷土重來了吧,怎么腦袋有些暈。

**

許鶴寧整個白天都沒有回屋,不過云卿卿吃了睡、睡了吃的事他一樣不落的都知道,有些好笑之余心里莫名悶悶的。

他不出現,她似乎也沒放心上。

許鶴寧想著又搖搖頭。他還是少去她面前晃蕩,不是說錯話,就是惹她生氣。

起碼把先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清了,在朝堂上做出點功績,她可能才會對自己的印象改觀。

慢慢來吧,急不得。

心里有了盤算,有了對她清晰明朗的感情,許鶴寧整個人都平和了許多。

陳魚拎著食盒和兩壺酒過來,兩人喝過幾杯,許鶴寧突然說:“一會你就去告訴四妹,我讓柒兒送她回去?!?/p>

陳魚一愣:“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

這分明就趕人走啊。

許鶴寧一挑眼角,哂笑:“那你就帶出府,自己養著?!?/p>

陳魚一個激靈,連忙擺手:“大當家,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許鶴寧這才算滿意。

云卿卿高熱早上才退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待他回屋去的時候,她又已經睡下了。

他站在床邊仔細打量幾眼,見她面色好了許多,心情輕松,吹了燈輕聲上榻歇下。

次日清晨,云卿卿睜眼后第一反應是往身側看。

這是她這幾日就養成的習慣,醒來后總是先確定許鶴寧在不在。

今日一看,她神色頓了頓。

平時都早起的人,就在邊上熟睡,側臉對著她。近在咫尺的面容,眉宇深邃,鼻梁挺翹,讓她莫名心頭一跳。

耳邊呼吸聲緩緩,她下意識是想往里挪,剛想動作,她渾身卻僵直了。

她被子下的手被人緊握著,而她后知后覺。

她僵著身子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喘。正是緊張之際,許鶴寧翻了個身,臉朝外繼續睡,她的手自然也被松開了。掌心卻依舊一片溫暖,是他手掌殘留的余溫。

云卿卿偷偷蜷縮了下手指,咽了咽唾沫,然后做賊一樣,一點一點往邊上挪,在兩個人中間挪出一條楚河漢界。

許鶴寧閉著的雙眼早在翻身后就睜開,他耳目聰敏,聽著她小小聲的挪動,嘴角往上一揚。

——她的手,軟得像水豆腐一樣,很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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