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機與公主裙·長明燈》是Twentine大大的一部經典都市言情之作,主人公李峋和朱韻,這是一個身世凄慘殺馬特男主與家境優渥女學霸的故事。神奇之處在于女主朱韻男主李峋有一種俯首稱臣的感覺,但絕對不是跪舔,因為李峋的所作所為,都是朱韻想做不敢的事情,不論愛情,事業。朱韻如同李峋形容的那樣,天真,忠誠。而李峋這些年確實缺少這份安全感。家人都離開了他,朋友也背叛了他。只有朱韻,相信他,支持他。他們一起歷經千帆。依舊覺得彼此最珍貴!
打火機與公主裙·長明燈小說故事摘要:
整個過程大概只有三秒鐘。
第一秒最可怕,因為董斯揚放手了。
那一刻朱韻感受到跟侯寧同等的恐懼。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切都結束了,他們犯了跟以前一樣的錯,而這次更加不可饒恕。
人驚懼到一定程度,會摒棄一切雜念,那瞬間朱韻的世界只剩下侯寧仰頭墜落的身影。她想這過程大概會持續六秒左右,等六秒過去,所有的東西就都崩塌了。
然而這六秒鐘并沒有發生。
在董斯揚松手位置的正下方的陽臺上,等著兩名彪型大漢。一開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董斯揚身上,沒人注意那里,等董斯揚放開侯寧的瞬間,兩名大漢一起伸出手,將墜樓的侯寧牢牢扯住,隨手甩了幾下,又撈回了陽臺里。
朱韻心神巨震地看著這一幕,直到面包車旁的小年輕們用口哨將她喚醒。
他們大概也有等級劃分,能上樓的人大概要比下面等著的級別高一點,這些小流氓看著“前輩們”的精彩表演,報以熱烈的掌聲。
朱韻后回過勁,頭埋到方向盤里,渾身止不住地戰栗。她緊緊捏著手,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但是無濟于事。她試了幾次仍沒有成效后,索性也不管了,就這么哆哆嗦嗦地打開車門出去。
不遠處的小年輕們熱鬧的討論停止了,他們看向朱韻。朱韻沒有理睬他們,直接上樓。平時她很討厭爬樓梯,但這次她爬得飛快,幾乎一口氣上了十二層樓,到頂之后,心口砰砰地跳。
這公寓樓的構造跟創業園很像,一層有七八個房間,樓道里一個人都沒有。朱韻看到其中一個房間的門是打開的,外面三三兩兩站著幾個男人,抱著手臂正閑聊。
朱韻走過去,門口的男人停止聊天,朱韻往里面走,一個男人攔住她。
男人沒有多說話,就抱著手臂站在她面前,無聲地驅趕。
朱韻說:“我要找董斯揚?!甭曇暨€有點抖。
男人回頭跟其他人對視,笑道:“找董哥的女人,都找這來了?!?
其他男人也笑起來,男人回頭對朱韻說:“旁邊等著吧,董哥處理事情呢,他不喜歡被女人打擾?!?
朱韻想繞過他進屋,男人一側身又攔住了,朱韻直接沖屋子里喊道:“董斯揚——!”
男人嚇一跳,“喊什么你!”架著朱韻要往外走。
房間里的陽臺邊,董斯揚正跟李峋說著什么。聽見門口的嚎叫聲,董斯揚眉頭一緊,道:“你怎么把她也叫來了?!?
李峋:“本來就是她要來的?!?
門口的人還在喊:“你再不出來明天我就辭職——!”
董斯揚聽得一臉扭曲,暗罵了一聲操,沖門口道:“讓她進來!”
朱韻徑直沖到屋里,瞪著董斯揚。
“侯寧人呢?”
董斯揚一擺手,“屋里?!?
朱韻扭頭離去,董斯揚看著她的背影,又連罵了幾聲。李峋說:“她可能會發火?!?
董斯揚:“老子會怕女人發火?”
李峋不說話,董斯揚靜了一會又說:“她不會真辭職吧?”
李峋:“不知道?!?
董斯揚濃眉緊蹙,又狠狠地罵了一聲:“操!”
房子的次臥面積不大,配套家具也較少,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還有幾個儲物柜,窗臺上放著兩盆植物,已經枯萎。這棟房子沒有居住的痕跡,大概是準備出租的,朱韻不知道董斯揚是從哪搞來了鑰匙。
單人床上躺著瑟瑟發抖的侯寧。
朱韻開門的聲音嚇到了他,他縮得更緊了。朱韻走到床邊,問他:“你沒事吧?!?
侯寧把整個人都埋了起來。朱韻能理解他的害怕,她作為旁觀者光看著就腿腳打顫,別說真的被推下樓的侯寧了。
“他們這件事確實有點過分了?!敝祉嵉吐暤?,“就算你真的把我們的游戲毀了,也不過就是個項目而已?!?
她站在床邊,低頭看著侯寧。
“李峋給我講了你的事?!?
侯寧肩膀微微一顫,朱韻:“你沒有想到會鬧這么大吧,你是不是覺得入侵這么小的公司,就算被抓了也不會有什么事?公司再小也是別人的心血,你別太小瞧人了?!?
她說完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莫名問了一句:“李峋這人吸引力很強吧?”
侯寧似乎又是一顫。
朱韻:“你磨蹭這么久,別說出國,連市區都沒出,是想讓他回頭來找你?”
靜了一會,朱韻聽到身后輕微啜泣的聲音。她回頭,侯寧孤獨消瘦的背影落入眼眸,他太瘦了,體型基本就是中學生的模樣,這樣瑟縮在一起,看著格外可憐。
朱韻低聲道:“這點我倒是能理解你,但他不可能回去,你要真放不下就自己過來吧?!?
屋外的客廳里,董斯揚跟李峋依舊靠在窗臺邊抽煙。李峋給董斯揚示意,董斯揚回頭,看見朱韻走過來。
董斯揚不等她開口,先聲奪人?!敖^對不會出意外!這東西我們已經玩過無數次了,安全性妥妥的?!?
朱韻沖著他胸口就是一拳,董斯揚反應神速,瞬間拉住她的手腕,稍稍一擰,將她反制住。
他嘿嘿笑。
“老子能讓女人拿住?”
旁邊李峋拿下嘴里的煙,淡淡道:“喂?!?
董斯揚懶洋洋地松開手。
朱韻揉著自己的手腕,緊緊瞪著他。
董斯揚:“就嚇唬他一下而已?!?
朱韻:“有你這么嚇的?”
董斯揚抽了口煙,不耐道:“都說了肯定沒事,我警告你不要胳膊肘往外拐?!?
朱韻看到窗臺上放著的煙盒,忽然有種想把抽煙技能再次撿起來的沖動。
“他不會報警吧?!敝祉崋?。
董斯揚哼笑一聲。
朱韻:“你笑什么,他要真報警,可以直接告你殺人未遂了。你看你下面聚的那伙人,我們整個公司都要跟著一起遭殃!”
董斯揚笑得更囂張了,他對朱韻說:“老子混這么多年,別的本事沒有,誰會不會報警一看一個準?!彼钢祉嵳f,“像你這種,遇事肯定報警?!彼种赶蛭堇?,“那個打死也不會報?!闭f完他又想起什么,手肘一收,大拇指回指旁邊抽煙的李峋,“這個也不會報?!?
朱韻:“……”
董斯揚懶散道:“至于這只瘦猴怎么處理,”他看向李峋,“你有什么意見?”
李峋:“問她吧?!?
董斯揚回頭看朱韻,“朱政委有什么意見?”
朱韻:“別問我,你們倆主意這么正,還需要我提意見了?!?
董斯揚點點頭,“那就沉海吧?!?
朱韻:“胡說什么!”
董斯揚:“所以才問政委意見呀?!?
朱韻看向沉默的李峋,“你想怎么辦?”
李峋剛剛沒有回答董斯揚,這次卻回答朱韻了?!拔蚁肓粝滤?,我們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朱韻:“這么鬧一次他還能同意留下嗎?”
李峋:“能?!?
朱韻點點頭,“你既然說能那就留吧?!?
李峋:“你接受?”
朱韻:“不然怎么辦,放著不管萬一他再抽風呢,他要是離開這座城市了你們還抓得著么,還不如放在身邊看著?!彼D了頓,又道,“而且你也說他實力強,我們公司現在缺人缺成這樣,能添助力最好了?!?
董斯揚聽后拍手道:“哎,這話我愛聽,你是飛揚員工,就要從飛揚的利益出發才行,這人我留了?!?
朱韻看著李峋道:“我先走了,你晚上坐他車回去?!?
朱韻下樓腿還直發抖,樓下的小弟們還等著,朱韻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在創業還是鬧革命。
朱韻走出公寓樓,外面冷風習習,吹得她臉上皮膚緊縮。她才意識到剛剛身上出了好多汗。
李峋在窗邊看著下面的轎車開走,董斯揚說:“女人就是他媽的膽小?!?
李峋:“嗯?!?
董斯揚:“這么點事嘴唇都嚇白了,還死撐呢?!?
李峋笑了笑。
董斯揚慢慢回顧剛剛的滋味,說道:“她膽小一點可比平時張牙舞爪可愛多了?!?
李峋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尾燈消失在夜色里。
今天的事對朱韻的刺激太大,她開車在街上行駛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去。只要一回想董斯揚松手的那一刻,她就禁不住打顫。
朱韻漫無目的地在城中亂轉,最后停在路邊,給任迪打了個電話。
她本沒抱有希望任迪會接,沒想到還真的打通了。
任迪:“喂?”
朱韻:“你在北京?”
任迪:“對,怎么了,跟那個畜生鬧翻了?”
朱韻抿唇:“沒,今天出了點意外,我有點害怕,找你聊聊?!?
任迪打了個哈欠,說:“他又鬧出什么事了?”
朱韻沒有將事情具體告訴給任迪,抽繭剝絲說了核心。
“他們膽子太大了,什么都敢做?!?
任迪笑道:“正常啊,你膽子也很大啊?!?
朱韻:“我哪膽子大了?!?
任迪:“當初李峋剛出來,你所有情況都不知道,就什么都不要了鐵了心去幫他?!?
朱韻:“那不一樣吧?!?
“有什么不一樣?!比蔚虾孟窈攘司?,言語有微醺的豪邁,頌揚道,“男人為了事業不顧一切,女人為了愛情無法無天,老天就是這么公平?!?
“……”
她好像真的喝醉了。
朱韻看著車窗外車來車往,低聲道:“我很害怕,他出來之后我更怕……”任迪那邊好像沒有聽太清楚,朱韻自言自語道,“很多時候都感覺自己染上了‘驚弓之鳥’的毛病,我怕他出意外,比怕他失敗更嚴重?!?
歸家的車輛川流不息,朱韻車窗搖下,想透透風,卻聞到一股汽車尾氣的味道,又將窗戶搖上了。
這時,任迪對她說:“放心,沒事?!?
朱韻還以為剛剛的話任迪都沒聽見,任迪那邊點了支煙,低聲道:“不用擔心,有你在,他還上不了房?!?
她說這話時朱韻視線剛巧上揚,看到天邊一輪明月,皎潔無瑕,完全沒有為人間尾氣所污染。